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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1937年12月,日军攻入中国古都南京。几周之内,30多万中国平民和士兵遭到有计划地强暴、折磨和屠杀——死亡人数超过广岛和长崎原子弹爆炸遇难人数的总和。 张纯如不仅在书中详述了日军疯狂暴行的细节,而且分析了在军国主义文化背景下成长起来的日本士兵对人类生命的漠视。张纯如对南京大屠杀的幸存者进行了大量采访,并首次发掘了许多重要文献。 全书先是从日本士兵、军官为什么完全脱离了人类基本的行为规范,日本学校和教科书从心理层面向学生灌输对中国人民的仇恨和蔑视,以及高度军事化的教育体制等多个方面阐述了南京大屠杀发生的根源性原因。 在这本书的核心篇章里,作者通过采访当事人、查阅档案资料以及实地考察与研究,极其详实地记录了日本军队残暴、灭绝人性的屠杀行动,深刻揭示了日本侵略军的凶残本性。同时,作者还生动记述了南京安全区里以德国商人约翰•拉贝、美国外科医生罗伯特•威尔逊、“南京活菩萨”明妮•魏特琳拯救中国人的英雄壮举。 最后,作者以悲愤的笔触揭露了世人所了解的南京大屠杀、日本占领下的南京、对日本战犯的审判、幸存者的命运等鲜为人知的情节。 这本书是关于这段恐怖历史的权威之作。
作者简介
作者:(美)张纯如(Iris Chang)译者:谭春霞、焦国林 张纯如1989年毕业于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获新闻学学士学位。毕业后在芝加哥度过了短暂的记者生涯,之后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获写作硕士学位。 作为美国著名的年轻历史学家之一,张纯如曾获得众多荣誉,包括麦克阿瑟基金会和平与国际合作项目奖、华裔美国人组织年度女性奖、伍斯特学院名誉博士、加州州立大学东湾分校名誉博士等。1991年,张纯如与布雷特•道格拉斯(Brett Douglas)结婚,并育有一子。 她的作品刊登在《新闻周刊》、《纽约时报》、《洛杉矶时报》等多家出版物上,此外,她还接受众多电视和广播节目的采访,并发表过众多演讲。除了《南京大屠杀》之外,张纯如还有《蚕丝》(Thread of the Silkworm)和《美国华人》(The Chinese in America)两部著作问世。 2004年11月9日,张纯如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自己的轿车内开枪自杀。
读书笔记
张纯如简历
1968年3月28日,生于美国新泽西州普林斯顿。
1968-1989年,在伊利诺斯大学香槟城校区随研究物理和微生物学的父母亲成长。
1989年,获得伊利诺斯大学新闻学学士学位。
1990年,担任《芝加哥论坛报》记者,撰写重要新闻稿。订婚。
1991年,获得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写作硕士。和电气工程师布莱特.道格拉斯博士(Brett Douglas)结婚,7月迁往旧金山湾区。
1995年,自由撰稿人,为《芝加哥论坛报》、《纽约时报》和美联社撰写稿件。冬季,在国家档案馆和华盛顿国会图书馆完成了《南京大屠杀:被遗忘的二战浩劫》一书的初步资料准备,前往北京、上海、杭州进行为期六星期的深入调查。
1996年,出版《中国飞弹之父—钱学森之迷》。
1997年7月,前往中国南京,调查南京大屠杀史料。
1997年12月,出版《南京大屠杀:被遗忘的二战浩劫》。
1998年,获得华裔美国妇女联合会的年度国家女性奖。
1999年8月,《南京大屠杀:被遗忘的二战浩劫》被拍摄电视节目,成为历史探索频道节目专题之一。
2002年5月13日,获俄亥俄州伍斯特学院荣誉博士学位。
2002年8月,儿子克里斯托佛.道格拉斯(Christopher Douglas)出生。
2003年4月28日,出版《美国华裔史录》。
2004年11月9日,于加州盖洛斯自己的车内以手枪自杀身亡。
1968.03.28—2004.11.09,36岁。
(标题)寻找自己名字的人
(引文)11月9日,张纯如女士结束了自己36岁年轻的生命。在她短暂的一生中,忍受着巨大的精神痛苦,却留给了我们整个民族一段段记忆。凭借着这一记忆,提醒我们在历史的长河中曾经有如此的伤痛。而又因为这伤痛,使我们即使分散在世界各地,也能在一呼一吸之间都能感觉到彼此的血脉相联。她让我们无法忘记我们是谁,我们来自哪里。
(正文)
IRIS CHANG,张纯如。镜之两面。
IRIS CHANG是一个出生于1968年3月28日美国新泽西州普林斯顿的美国籍女孩子。她的父母60年代从台湾迁移到美国中西部,她自己从降生的那一刻起就是美国公民。她能说一口还算流利的中文,可是她不能阅读和书写中文。因为对于她来说,英语才是她的母语。
纯如,语出自《论语八佾篇》:“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皦如也,绎如也,以成。”纯如,意思是和谐美好。 纯如,是一个中国女孩子的名字,是我华夏同族,是我阿姊同胞,是地球村千人万人里绝对不会认错的那个背影。
IRIS CHANG,张纯如。究竟是谁?
可以从“纯如”这个名字里嚼出不同的滋味来:语出《论语》,那是父母思念故国的苦涩;含义美好,那是父母美好寄托的香甜;本意和谐,那是父母对不能融入美国族群担忧的酸楚。因此,生在美国的IRIS CHANG会说中文。在谈话中,经常会提到遥远的1937年,在大洋彼岸一个叫南京的大城,在那一年那一城发生了些什么?有关她的祖父如何逃离那座活火熔城,有关长江水如何在一夜之间变成红色。。。。。。
没有证据表明张纯如和她的父母看过黑人作家亚历克斯•哈利所写的家史小说《根》,是否看过书里的这句话: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是从哪儿来的。但是,张纯如的确在学校图书馆里找过,找英文历史书里关于1937年南京发生的那些事情,那些被她父母重复过不知多少次的情景。可是她失望了,没有1937年,也没有南京,更没有红色的江水。如果这些事情不曾真的发生过,那么所有父母讲述的关于中国的一切究竟是事实还是想象?于是,中国就成为一种虚幻的概念。没有1937,没有南京,没有中国,世界上也就没有张纯如,只有IRIS CHANG。没有根的人,连名字都会丢失掉。
因此,可能可以从某个侧面理解一个新闻学系毕业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对钱学森这么一个火箭物理学家如此感兴趣。甚至写了一本《中国飞弹之父—钱学森之谜》,用自己的第一本书为这个人专门做传。Tsien Hsue-Shen离开了美国,Tsien Hsue-Shen曾经在美国被以“间谍罪”判刑入狱。而等到他返回中国,Tsien Hsue-Shen就变成了钱学森,中国飞弹之父。从美国到中国,从Tsien Hsue-Shen到钱学森,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或许,这一条线也能把IRIS CHANG和张纯如联系起来。《中国飞弹之父—钱学森之谜》一书的英文名直译过来,就是《蚕丝》。
1994年12月,当IRIS CHANG在加州矽谷心圣荷西郊区的库帕提诺生平第一次看到南京大屠杀的黑色照片时,丝线拉直了。张纯如感觉到了无比的愤怒,这种情感的强烈程度大大超过了IRIS CHANG所能产生的情感烈度。的确有南京,的确存在大屠杀,但是在所有的英文非小说类书籍里,在屠杀发生后近60年居然没有一本提及这段本不应该被遗忘的历史。
1997年12月,南京大屠杀60周年。张纯如历经两年,访问了14位幸存者,参阅上千页的历史文献,出版了她英文版的《南京大屠杀:被遗忘的二战浩劫》。这本书一经问世,震惊了英语国家,在美国连续数月位于排行榜首位,并且被评为年度最受读者喜爱的书籍。在随后数年内再版十余次,印刷超过50万本。她用她的努力和勇气,直面那一段惨绝人寰的历史,告诉世人:“人类残酷对待自己同胞的历史纪事,是一段漫长而悲伤的故事。如果要将这类恐怖的故事作一比较,那么,在世界历史中,很少有哪些暴行,在强度与规模上,能与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南京大屠杀相抗衡。
张纯如说:“忘记屠杀,就是第二次屠杀。”美国评论家乔治.威尔在听完日本右翼“南京大屠杀虚构论”和看完她的书后说:“由于张的这本书,她终结了对南京的第二次强暴。”当屠杀真相被掩藏时,屠杀永远都是屠杀。只有屠杀为世人所知时,冤魂才能远离追杀,成为历史上的定格。
她可能都不知道,这世界上究竟有多少华人在偶然间拿起这本《南京大屠杀:被遗忘的二战浩劫》就再也不能释手,一气读完,泪流满面。有太多这样的故事,有太多这样的人,在美国、在法国、在马来西亚,在飞机上、在书店里、在网络中。有移居海外30多年的老华侨,有在南洋的第四代华人,他们不能停止阅读,因为那些文字疼痛而灼人,因为那些文字就烙在他们的根上。
那位老华侨说:作为一个来美定居三十年的“老华侨”,我很有“理由”不关心中国文化。比如说:对中国历史社会感到很遥远;既已入籍,落地生根;现实生活忙碌,哪有时间去想那么玄那么抽象的事;况且中国问题那么复杂,我这样一个文化边缘的任务能起什么作用?可是四月十七日那一天,我在柏克莱大学听张纯如讲南京大屠杀后,我的种种“理由“不得不丢进字纸篓……假如张纯如、拉贝都那么关心中国,我作为一个吃中国奶水、在中国文化土壤生长过,后来移民来美国的“老华侨”,真的没有理由不关心中国大地的一切。
可是,在用丝线穿起无数同胞的同时,回顾这一段人类史最黑暗最恐怖的历史,张纯如也在忍受着巨大的精神煎熬。有什么人能在面对自己的同类,自己的同族被暴行残酷蹂躏的时候不会觉得撕肝裂胆、目眦欲裂呢?在《南京大屠杀:被遗忘的二战浩劫》一书的写作过程中,张纯如经常“气得发抖、失眠恶梦、体重减轻、头发掉落”。她一个人替我们所有人完成了一项我们60年都未完成的责任,因此她也承受了我们所有人痛苦。
写完第二本书之后,张纯如把目光转向了150年前的美国。在那里,也有一群无声的同胞。作为苦力,大量华工从19世纪中叶进入美国,充当金矿矿工、铁路劳工。1865年,华人移民的人数激增至5万人,其中90%都是青年男子。同年,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招收了第一批50名中国劳工。看到中国人能吃苦、工资要求低,又十分顺从,这家公司便开始大量招收华人,总共有10万华工参加了美国铁路的修筑。
华人的付出,为美国铁路建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们的吃苦精神和工作水准甚至超过了爱尔兰劳工。1869年4月,一位雇用了华人劳工的老板说,他的工人每天可以铺 设10英里铁轨。另一个雇用爱尔兰劳工的老板不服气。前者就表示愿以1万美元来赌个输赢。结果,华人劳工在12小时45分钟的时间内铺完了10英里多的铁轨。
在修完铁路以后,美国人担心中国劳工抢了他们饭碗,美国开始排华。1882年通过了排华法案,将华人赶出美国。150多年过去了,这些吃苦耐劳,为美国建设做出卓越贡献的同胞却被淡忘,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张纯如为了他们,也为了她自己,写了自己的第三本书《美国华裔史录》。张纯如说,她12岁那年,一位白人同学问她,如果中国和美国发生战争,你会站在哪一边?张纯如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件事让她认识到,虽然她出生在美国,但在美国人的社会定义中,她不是美国人,而是拥有美国国籍的华人。因此,为了让人们认识到华人其实也是美国人的一部分,他们为美国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她写了这本书。
透过这本书,张纯如又站在了IRIS CHANG的对面。她意识到“华人在美国的经历不是一条渐进的单线。他们作为模范少数族裔之一,并非像某些少数族裔那样是从受迫害的社会最底层渐渐发展到社会上层的。华人在美国处于周而复始的循环,美国社会对华人一直在容忍接纳和疑虑恐惧中旋转。”她依然同时站在镜之两面,痛苦地挣扎。张纯如曾经表示,她把《美国华裔史录》一书当成是“她个人写给美国的情信”,可是这种情怀又有几人能懂呢?
张纯如再次以IRIS CHANG的身份上路了。为她的第四本书进行研究旅行。这本书主要是描述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菲律宾巴丹半岛和日军作战的美军坦克营官兵,他们后来被日军拘禁并残忍虐待。在一次外出做调查的旅行中,张纯如身心崩溃,不得不住院,住院后她继续与忧郁症抗争。从《南京大屠杀》到她近来准备写的美国二战被俘军人受日军虐待的历史,都是尽显人性恶劣、残忍血腥的历史。这些内容也与张纯如的病因不无关联。
悲剧最终还是发生了,2004年11月9日,张纯如在加州盖洛斯自己的车内以手枪自杀身亡。在她最后给家人留下的字条中说,希望他们要记得那个没生病前的张纯如,那个“曾全心投入生活”的张纯如,那个“为事业、写作和家人献身”的张纯如。
她希望家人记住谁?究竟是张纯如还是IRIS CHANG?她丢失过张纯如这个名字,她又找了回来,而且为我们找回了两段历史。但是这好像依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她还在这世间不断找寻找着。如今世间再没有了张纯如的身影,在她身后也无从寄托我们的哀思和感激之情。唯有风从远方吹来,也许只有在那遥远风声里,依稀还有着她的气息,还有她找寻的脚步声。
张纯如的儿子叫儿子克里斯托佛.道格拉斯,2岁零三个月。
张纯如的遗产
三本书:《中国飞弹之父—钱学森之迷》
《南京大屠杀:被遗忘的二战浩劫》
《美国华裔史录》
两位朋友:
约翰•拉贝 德国纳粹党员,从1937年9月开始,一直到1938年4月为止,拉贝先生被选为南京国际安全区主席,主持安全区难民的保护工作,这段时间正是南京大屠杀发生的时期。他从日军的刺刀下救下了25万中国人的生命。作为侵华日军大屠杀的见证人,他的日记详细记录了500多起惨案。
张纯如女士为撰写关于“南京大屠杀”的书收集资料,“纪念南京大屠杀受难同胞联合会”通过她与拉贝的孙女赖因哈特夫人取得联系,进行了跨越大西洋的寻觅,终于使屠城血证《拉贝日记》公诸于世,重见天日。也使得中国人民找到了这位“中国的辛德勒”。
明妮•魏特琳 魏特琳女士曾经在中国担任神职人员,身后留下了一部日记。其中1937—1941年期间的日记,约占其全部日记的四分之一,详细记载了她在金陵女子学校亲见亲闻亲身经历的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的罪行及在此后数年间日军在南京实施殖民统治的情况。她由于保护南京妇女免于日本侵略军的蹂躏,而为南京市民所铭记。这些日记、报告与文章等在美国耶鲁大学特藏室里沉睡多年,于1995年被张纯如女士发现,并公诸于世。
一份勇气:在伯克莱大学演讲结束后,进入提问时间。第一位发问者是一位亚洲男士,来势汹汹地一边走上前一边语带恐吓地说,他們的团体正在搜集资料,要证明张纯如书上所写所說的都是谎言。当时气氛颇为紧张,但张女士却神态自若地回覆说她欢迎任何的新的可靠的资料,又说:“寻找真理是我感兴趣的事。”她再强调自己不是特意要为日本人抹黑,因为她深信这也是人性的问题,所有人都应该自我警惕,从历史获得教训。
一个未完成的梦想:张纯如接受记者采访时曾表示,“我认为早婚对我的事业很有帮助,这样我就将本来会花在约会和建立男女关系等上面的精力和时间,放在我的写作上。”张纯如称丈夫是自己的“最好朋友,经济筹划人,精神咨询家,按摩师”,虽然种族不同,但彼此有很多共同点。她希望将来有三个孩子。